声音消失的同时,珠子“啪”地碎了,化作无数细小的黑星,散落在三界各处。黑雾与天幕的墨河也随之退去,星盘上的光带重新流转,只是那些断过的地方,留下了淡淡的疤痕。
孟澈捂着受伤的肩头走过来,递给孟胧半片碎骨簪:“上面有龙族的气息。”
孟胧看着碎骨簪,又望向那些散落在三界的黑星,忽然明白过来——那声音的主人,或许不是敌人,而是三百年前,那个为了“让天地各归其位”,不惜放出烬气的龙族旧人。
星台上的硝烟渐渐散去,阿砚抱着灵狐焦黑的皮毛掉眼泪,仙界长老在修补断裂的光带,魔界使者则默默用墨酒清洗孟澈的伤口。孟胧望着天际残留的黑气,轻声道:“事情还没结束。”
那些散落在三界的黑星,像埋下的种子。而那个躲在暗处的龙族旧人,还在等着看一场“本该如此”的结局。
孟澈顺着孟胧的目光望向天际,指尖捻起那半片碎骨簪,龙族特有的凛冽气息混着淡淡的烬气残留,在他掌心微微发烫。“龙族旧人……参与封印的龙族,除了已羽化的玄渊龙王,便只剩失踪的苍梧长老了。”他声音低沉,“传闻苍梧长老当年力主‘三界分治’,认为仙、魔、妖混居只会滋生祸端,与玄渊龙王争执不下,封印战后便再没出现过。”
阿砚闻言抬起头,泪痕未干的脸上满是不解:“可他为什么要放出烬气?如果只是想分开三界,何必弄得生灵涂炭?”她怀里的灵狐皮毛突然动了动,一缕极淡的红光从焦黑处透出,落在她手背上,像极了灵狐生前蹭她的温度。
“因为他要的不是‘分开’,是‘归位’。”孟胧指尖拂过星盘上的疤痕,那里的灵光流转得格外滞涩,“就像他说的,‘有些东西本就不该共存’。在他眼里,三界气脉调和是错的,我们守护的‘共生’,在他看来是逆天而行。”
话音刚落,星盘边缘突然亮起几点微光。不是战魂的暖光,而是带着凉意的黑星——正是方才散落的碎片,不知何时竟有几颗飘回了星台,正吸附在光带的疤痕上,像在慢慢啃噬那些断裂的地方。
魔界使者一脚踩碎靠近的黑星,墨色的靴底沾染了星屑,发出细微的灼烧声。“这些东西会扎根。”他沉声道,“墨酒能逼退它们一时,却灭不了根。”
“灭根的法子,或许藏在苍梧长老的话里。”孟胧忽然想起那颗碎珠里的叹息,“他说‘守印人以为调和气脉就能安稳’,可见他认定三界气脉终会再次相冲。可我们刚才明明做到了相济——”
“因为有‘生生不息’之意。”孟澈接口道,肩头的黑气已被墨酒压制,脸色稍缓,“古籍说得没错,烬气怕的是‘活’的力量。桃花会开,苦果会结,灵狐会繁衍……这些不是靠气脉调和,是靠我们真的在‘守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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