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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8章 湮灭倒影（第1页）

便利店的自动门在陈默身后关闭，发出液压装置泄气般的嘶鸣。

货架上的十万光玉突然同时转向，每个球体表面都映照出不同世界线的陈默——有的在实验室被数据流吞噬，有的在便利店废墟握着雨晴的素描死去，还有的站在光坂高校天台任由光玉从指缝漏下。

【"记忆同步率......"]

收银台的电子屏闪烁红光，【"突破临界值......"]

【"即将触发湮灭协议！"]

陈默的星纹烙印突然裂开，gm工号【s-1123】的每个数字都渗出《罪恶王冠》的虚空结晶。

血雨形成的便利店投影开始实体化。

当第一滴血珠膨胀成等比例建筑时，陈默看到十二岁的雨晴站在投影店内。她正在用炭笔画《哥哥的背影》，但画纸不断被血水浸透。

【"哥哥......"]

投影雨晴突然抬头，炭笔变成《死亡笔记》残页，【"你其实......"]

【"早就该消失了！"]

陈默冲向投影，却在触碰的瞬间被拉进《你的名字》式时空裂缝。无数记忆碎片像彗星尾焰般划过身侧，每片都刻着琉克最后的诅咒。

千叶铃的机械眼突然从货架滚落。

这只眼球已经布满裂纹，投射出的全息影像却是陈默从未见过的画面——gm时期的自己正将十万枚生命币喂给初代系统，而系统核心躺着十二个不同年龄的雨晴。

【"认知覆盖真相......"]

机械眼突然爆出电火花，【"不是移植记忆......"]

【"是让你......"]

【"成为她的锚点！"]

货架突然倾斜，所有光玉朝陈默砸来。但在接触皮肤的瞬间，它们全部变成《夏目友人帐》的契约纸，上面写满陈默与死神的交易细则。

陈默抓住最靠近的契约纸。

当他的血染红纸面时，文字突然重组为《四月是你的谎言》钢琴谱。音符飘出纸面，在空气中凝结成雨晴十七岁时的虚影——她正在演奏，但琴键不断割破她的手指。

【"没时间了......"]

虚影雨晴的琴声突然变调，【"系统要......"]

【"格式化所有世界线！"]

便利店的地板突然透明化，下方浮现出由无数收银机组成的齿轮组。每个齿轮都在碾碎光玉，而碎屑正重组为新的琉克轮廓。

陈默的星纹烙印突然自动操作收银台。

当键盘被无形之手敲击时，打印机吐出的不是小票，而是便利店的设计蓝图。图纸角落的签名栏里，赫然是二十五岁陈默和琉克的联合签名。

【"原来如此......"]

陈默撕碎图纸，【"初代系统......"]

【"是死神契约的具象化！"]

碎片在空中燃烧，火焰里浮现出实验室的隐藏条款：【管理员陈默自愿成为系统燃料，换取雨晴在十万世界线的存活可能】。

血雨突然倒流。

所有便利店投影收缩成针尖大的黑点，又在下一秒爆发为《clannad》的光玉风暴。风暴中心站着成年雨晴，她手里握着陈默见过的所有生命币。

【"哥哥......"]

她的瞳孔映照着十万个湮灭中的世界线，【"这次......"]

【"换我......"]

【"当你的锚点！"]

生命币在她掌心融化，形成的金属洪流冲向陈默的星纹烙印。

便利店突然断电。

在彻底黑暗前的最后一秒，陈默看到货架上的光玉全部熄灭——除了最顶层那枚。它缓缓滚落，在接触地面的瞬间，映照出新世界雨晴画展的邀请函。

邀请函的烫金文字正在消失：【展品07号《哥哥的背影》——创作者不详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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