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清宫的烛火在晨风中摇曳,沈清辞将染血的密约与泛黄的侯府账本并排放置,烛泪滴落在"太常寺采办银两百两"的字迹上,晕开一片暗红。萧承煜(沈清辞)解开浸透药汁的衣襟,露出锁骨下方若隐若现的星纹,那是方才与楚昭对抗时,玉佩为保护他(她)留下的印记。
"你看这个。"沈清辞的指尖划过密约上的火漆印,龙袍袖口滑落,腕间玉佩突然泛起微光,"丞相府与太常寺的交易记录,和侯府账本里绸缎采购的数量完全吻合。"她的声音带着萧承煜特有的肃杀,却因沈清辞的清冷更显凛冽,"所谓绸缎,实则是通过乐坊走私的西域火器。"
萧承煜(沈清辞)拿起放大镜,镜片后的目光扫过账本边缘的暗纹:"每批绸缎的重量,都足够铸造百枚假银锭。"他(她)突然想起昨日在侯府地窖发现的木箱,箱底残留的硫磺味与密约中提到的火药工坊不谋而合,"这些假银锭流入市面,既能扰乱国库,又能换取真正的军饷。"
玉佩突然剧烈震动,表面浮现出太后坤宁宫的画面。萧承煜(沈清辞)的瞳孔骤缩——宫墙上的缠枝莲浮雕里,竟暗藏噬月纹;香炉底座的云纹图案,实则是巫教传递密信的暗号。"太后宫里的装饰...全是巫教图腾。"他(她)扯下颈间的珍珠项链,露出与沈清辞共鸣的星纹,"难怪每次玉佩靠近坤宁宫,感应都会减弱。"
沈清辞握紧案上的密诏,指节泛白:"从朝堂弹劾到民间骚乱,从假银案到血月祭祀,这是一场筹划多年的局。"她想起楚昭密室里的诅咒人偶,想起沈明玥在西域祭坛的狂笑,突然意识到所有阴谋都指向一个终点——昆仑墟古墓里的上古封印。
就在此时,玉佩表面的星砂如活物般游动,缓缓凝聚成新的文字:"子时,璇玑阁"。沈清辞与萧承煜(沈清辞)对视一眼,同时想起先帝驾崩前的异常——那位素来不信星象的帝王,为何会在临终前将璇玑阁的钥匙交给年仅十岁的沈清辞?
"璇玑阁是钦天监禁地,寻常人不得入内。"沈清辞抚摸着腰间的鎏金钥匙,龙纹与星纹在钥匙表面交相辉映,"父亲说过,那里藏着能扭转乾坤的秘密。"她的声音突然顿住,想起楚昭临死前未说完的话,"昆仑墟古墓...或许与璇玑阁的秘密有关。"
萧承煜(沈清辞)展开从楚昭身上搜出的人皮卷轴,上面的献祭步骤与星象图重叠,竟与璇玑阁的浑天仪布局完全一致。"九星连珠之夜,他们要用你的血启动古墓封印,而璇玑阁..."他(她)的指尖划过卷轴上的北斗七星,"是打开封印的关键。"
窗外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,小桃捧着染血的信笺闯入:"陛下!沈明玥的军队已逼近玉门关!"信笺上用朱砂写着挑衅的话语,末尾画着的曼陀罗正在滴血。沈清辞望向天际逐渐聚拢的乌云,星纹玉佩传来西域祭坛的画面——沈明玥正将活人心脏献祭给第三块星纹玉佩,九星连珠的虚影已经清晰可见。
"传令下去,今夜子时,所有暗卫集结璇玑阁。"沈清辞将密约收入暗格,龙袍扫过满地烛泪,"萧公子,你我必须在血月升起前,揭开璇玑阁的秘密。"她的目光落在玉佩新出现的星砂文字上,突然想起父亲日记里的最后一句话:"当星纹与月蚀相遇,真相将在光明中重生。"
而在坤宁宫深处,太后正将一枚刻有噬月纹的令牌放入檀木盒。她望着铜镜中自己苍白的脸,嘴角勾起病态的笑意:"沈清辞,子时的璇玑阁,就是你的葬身之地。"窗外,乌云遮住了最后一丝月光,远处传来隐隐的战鼓声,那是巫教为最终决战敲响的丧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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