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澈的星盘上,狼族的星象与北斗渐渐相融。他常和狼族的占星者一起观天,指着偏了半分的天狼星说:“再过三月,会有场星雨,落在西坡正好——那里的土壤适合种你们说的‘醒魂草’。”年轻的狼人便扛着锄头去翻地,银灰色的身影在夕阳里起伏,倒像是当年在冰原上追逐星辰的模样。
周丸桐偶尔会去看那片狼族图腾,忘忧花已爬满了图腾的纹路,淡蓝色的花瓣上,狼影与星斑交叠。凉风总爱在那里练骨笛,笛声里混着幼狼的嬉闹、酒坊的喧嚣,还有灵树的叶响,听得踏云兽总忍不住扬蹄应和。
“你这笛声,比当年在石壁上画的画热闹多了。”周丸桐递过去一坛新酿的桂花酒。
凉风接住酒坛,耳尖动了动:“因为画里的人都来了啊。”他抬头望向主峰,仙尊正站在殿前,看着孟澈教狼族孩子辨认星果,青虚真人则蹲在溪畔,和赤瞳兽首领比谁溅起的水花高。“你看,”他笑着指过去,“连仙尊的衣角,都沾着狼族的绒毛呢。”
周丸桐望去时,恰好见仙尊转身,青绿色的衣摆扫过酒坊的石阶,带起几片银灰色的狼毛,慢悠悠地飘向灵树。那株丈高的灵树正抖落一片新叶,叶尖的露珠坠下,落在忘忧花的花瓣上,折射出七彩的光——那光里,有仙门的玉色,有狼族的银灰,还有赤瞳兽的赤红、灵鱼的冰蓝……像是把世间所有的颜色,都揉进了这片土地的呼吸里。
远处,风过时,花瓣簌簌落下,有的落在狼族长老的酒碗里,有的粘在仙门弟子的剑穗上,还有的被踏云兽卷着,抛向更高的云端。
周丸桐忽然觉得,所谓家园,从不是一块固定的匾额,而是这些落在彼此身上的痕迹——你的绒毛沾着我的花香,我的酒液混着你的星光,在岁月里慢慢酿,酿出一种谁也离不开谁的暖。
他抬手接住片飘落的花瓣,花瓣上还带着点浆果酒的甜香。远处的酒坊里,又传来唐钊的笑骂声,混着骨笛的调子,顺着风,漫过五峰,漫过流淌的溪水,漫过每一寸正在生长的土地。
这片土地上的交融与暖意尚未散尽,上古巨兽的阴影便已悄然笼罩——它们是来自时光深处的洪荒之力,带着原始的野性与毁灭欲,比魔气更难捉摸,也更难驯服。
魔气尚有迹可循,能以仙法净化、以意志抗衡,而上古巨兽是天地初开时便存在的“规则”本身,它们的咆哮里藏着山川崩塌的震颤,利爪下带着冰川消融的寒意。狼人族曾在冰原上与星辰追逐,却未必能抵御这种从血脉深处传来的压制;仙门的玉色剑光能斩妖除魔,面对这些近乎“活化石”的庞然大物,术法的锋芒或许会先撞上岁月沉淀的厚重。
忘忧花还在图腾上摇曳,酒坊的喧嚣未停,赤瞳兽的绒毛刚沾上仙尊的衣摆,可西坡新翻的土地已传来异动,灵树的叶响里混进了不寻常的低吼。那些刚学会辨认星果的狼人族孩子,眼里的好奇或许会被突如其来的恐惧取代;青虚真人的骨笛若再响起,怕也带不上归猎的暖,只剩迎敌的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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