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降临,剧团的窗外依旧人声鼎沸。有人围在公告板前讨论昨晚的演出,有人在台阶上翻看留言册,有孩子拉着家长问:“我什么时候也可以演一次?”
而剧团内部,却是一片静谧。
沈归和陆焱坐在旧舞台边缘,两人手里各拿一张白纸。
“她还真没回来拿那邀请函。”陆焱淡声说,手指敲着纸边,“三天期限已过。”
“她知道我们不会答应。”沈归将纸折成一只简单的纸鹤,轻轻放在脚边,“她只是想看看,我们是不是还站在原地。”
“所以我们……还站着?”
“我们已经坐下了,”沈归弯起嘴角,“但我们坐的是自己的舞台。”
陆焱失笑,转头看他,“你真会圆。”
此时,后台门缓缓打开。一位青年走了进来,手中拿着昨天演出后留下的剧本纸条,声音不太确定地问:“今晚……还有演出吗?”
沈归回望他,忽然反问:“你准备好演你自己了吗?”
青年一愣,然后用力点头:“准备好了。”
“那我们也该准备了。”陆焱从台边跳下,拍了拍手,“终章开始,开灯。”
排练厅中央的环形灯柱次第亮起,熟悉的光洒在空旷舞台上。没有布景,没有背景音乐,只有一张悬挂的白帷幕,上面写着六个字——
“共感,永不落幕。”
台下观众不多,但一个个眼神专注。没有热烈掌声,没有哄笑起哄,只有沉静,像是某种仪式即将举行。
陆焱站在中央,手里拿着一张空白纸。他看向沈归,“你写了吗?”
“写了。”沈归点头,将自己的纸摊开,上面只有一句话:
“你能不能,陪我演完最后一场?”
观众席轻轻一颤,不知是谁倒吸了一口气。陆焱看着那句话,久久没有回应。
直到他转身,展开了自己的纸——
“我等这句话,很久了。”
剧场空气忽然像被点燃了,灯光缓缓聚焦,两人对立而立,仿佛回到最初那个无数剧本汇聚、争夺台词的剧场中央。
沈归抬手,那张纸鹤缓缓落地。
“我曾经想做一个完美的演员,演每一个剧本,学每一个情绪,但后来我发现,我最难演的,是我自己。”
“我从来不相信表演。”陆焱开口,声音带着久违的克制,“我以为它不过是人类掩盖软弱的道具。但你让我相信,那些从剧本里逃出来的词,可以落到现实里,长出骨头和血肉。”
“我们不是主角,不是救世主,不是逻辑节点,不是算法模型。”
“我们是你,是他说的梦,是她写的愤怒,是那个阿姨的会计证,是那个男孩不想再考第四次的无力。”
“我们说话、我们停顿、我们哭、我们笑,不为剧情,只为彼此听见。”
“我们在这座舞台上,不再扮演。”
“我们终于,成为了人。”
两人缓缓走近,剧场幕布自上而下落下,最后一行字浮现:
“你,就是剧本。”
灯光熄灭。
片刻沉寂后,一束柔光打在观众席上。工作人员递出一张纸、一支笔。
“欢迎你,写下下一句。”
剧场不再有台上与台下。
沈归与陆焱并肩走下舞台,没有回头。
他们走进人群之中,不再是“表演者”,不再是“绑定者”,而只是两个普通人——也许会在某个街角咖啡馆对视一眼,也许会在深夜书信中再读一次那句“你还在等吗”,也许会在无数未完的句子中再次相遇。
有人在剧团门口贴上了一张纸,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:
“终章已落,但我还在等你的下一句。”
【全书完结声明】《他来自词条深处》至此完结。剧场不灭,共感不终,未完之人,皆是写作者。感谢你看到最后一幕——我们终将,在另一个剧场,再次相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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