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沉舟说这是最不引人注意的接头处,卖糖画的老张头耳背眼花,连自家孙子都认不全。
那浓郁的焦糖香在冷风中弥漫开来,让我忍不住吸了吸鼻子。
“要个凤凰糖画吗?”老张头举着糖勺冲我笑着,银白胡须上沾着糖渣,那笑容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和蔼。
我刚要摇头,身后便传来熟悉的松木香,那清新的松木香仿佛是顾沉舟的专属标志。
顾沉舟换了一身青布短打,发顶扣着一顶旧毡帽,倒真像个挑货郎的市井青年。
他往我手里塞了一块温热的糖画,是一只歪脖子喜鹊,说道:“昨日张妈妈说你馋这个。”
我攥着糖画朝着济仁堂的方向走去,袖中短刀硌得腕骨生疼,那尖锐的疼痛仿佛是在提醒我即将面对的危险。
药铺的门脸不大,朱漆招牌被风吹得“吱呀”作响,那声音在热闹的街道上显得格外突兀。
门帘是褪色的靛蓝,露出里面青灰的柜台,那褪色的门帘仿佛在诉说着药铺的历史。
我假装看着街边卖绒花的摊子,余光瞥见苏婉儿的青鸾纹马车停在巷口。
她身着一件月白比甲,鬓边斜插着一支珍珠步摇,倒像是来进香的贵女。
那华丽的马车和贵气的装扮,与她内心的阴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“刘掌柜,这月的量可足够?”苏婉儿掀开帘子走进店内,声音甜得发腻,那甜腻的声音仿佛是毒药,让人听了心生厌恶,“我阿姊最近总说心口烦闷,大夫说要多喝补气血的药。”
柜台后转出一个灰袍老头,正是济仁堂的刘掌柜。
他搓着手赔笑着说道:“三姑娘放心,您上月要的血竭、乌头都加了三倍量,混在补药里绝对看不出来。”他压低声音,“只是这乌头……毒性太猛,便是三钱都能要人命,您当真要……”
“我阿姊身子虚弱。”苏婉儿指尖绞着帕子,眼尾扫过窗外,那眼神中透露出的一丝狡黠,让人不寒而栗,“前日她还说喝了我送的参汤很是舒服,这补药再浓些,她应该会更加欢喜。”她从袖中摸出一个锦盒推了过去,“这是萧夫人从前赏我的翡翠镯子,您收下。等我阿姊……等她病好了,我再好好谢您。”
我的糖画“啪嗒”一声掉落在地上,那清脆的声响仿佛是打破平静的信号。
前世我总说苏婉儿送的补药苦涩,她便说“良药苦口”;我喝到第三碗时开始吐血,萧夫人哭着说“是我没看住药童,误放了乌头”。
原来哪里是什么误放?
分明是她和苏婉儿精心算计好的!
顾沉舟的手悄悄覆上我的手背。
他掌心的温度透过粗布手套传来,宛如一根定魂针,那温暖的触感让我慌乱的心渐渐平静下来。
我深吸一口气,转身朝着巷口走去——不能打草惊蛇,得让她自己把刀递到我手里。
当晚,我便开始“犯病”。
先是用张妈妈熬的甘蔗汁染了帕子,对着铜镜咳得撕心裂肺;又让顾沉舟的暗卫在我院里撒了一把带血的乌头渣子。
那浓烈的血腥味在房间里弥漫开来,让人闻之欲呕。
苏婉儿前来探病时,我正歪在软榻上,额角敷着湿帕子,手心里攥着一块浸了迷药的丝帕。
“阿姊这是怎么啦?”她扑过来拉住我的手,指尖凉得像冰锥,那冰冷的触感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,“昨日还好好的,今日怎么就……”
“婉儿……”我虚虚地抓着她的袖子,声音微弱得像游丝,“方才喝了药……心口火烧火燎的……”我松开手,丝帕滑进了她的袖中——这是顾沉舟从太医院讨来的,闻半刻就能让人昏沉。
她的瞳孔突然缩紧。
我瞥见她袖角动了动,像是在摸索着什么,可下一刻她便踉跄着扶住了妆台,说道:“阿姊……我头好晕……”
我“昏”过去之前,听见她跌跌撞撞跑出去的脚步声,那慌乱的脚步声仿佛是她阴谋败露的前奏。
张妈妈掀开帘子时,我正把帕子上的“血”往衣襟里蹭,说道:“去请世子过来,就说我撑不住了。”
子时三刻,苏婉儿举着一盏羊角灯摸进我的房间。
那昏暗的灯光在黑暗中摇曳不定,仿佛是她即将走向灭亡的象征。
她鬓发散乱,步摇歪在耳后,手里还攥着一个青瓷药瓶——和前世我喝到吐血时的那瓶一模一样。
“阿姊?”她轻轻推了推我的肩膀,见我没有动静,突然放声大笑起来。
那笑声好似夜猫子叫,和她往日的软声细语判若两人:“你也有今日?前世你仗着嫡女身份压我一头,连顾世子都只看你——现在你死了,他就是我的!”
她拔开药瓶塞子,药汁的苦腥气弥漫出来,那刺鼻的气味让我差点忍不住咳嗽。
我屏住呼吸,听着她把药汁往我嘴里灌:“萧夫人说乌头要连喝七日才致命,可你等不到第七日了……”
“苏婉儿。”我突然睁开眼睛,反手攥住她的手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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