滕梓荆沉声运气,威风凛凛:“你别说你没有啊?”
中年人受气势震慑,额头冷汗迭出,磕磕绊绊地回道:“大...大人说笑了...小的怎么可能随身带着好处呢...”
滕梓荆没打算为难一个小卒子,还好心好意地帮他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:“这次放过你,下次别来了,再敢耍我,哼哼。”
而这句话听在中年人耳中,满满的全是威胁之意。
“大人,我家主人真的...”
中年人还想再分辨几句,话刚起头,眼前哪里还有滕梓荆的影子,只能欲哭无泪地回去复命了。
监察院,一处档案室。
滕梓荆推开门就看见王启年在手忙脚乱地隐藏着什么,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。
王启年一看是滕梓荆,顿时松弛了下来,拍着自己的小心肝:“我说滕老弟,你进来怎么不先敲门呢!”
“嘿嘿,敲了门还怎么抓到你偷看春宫图!”
“嘘!”
王启年亡魂大冒:“我不是!
我没有!
可不敢胡说!”
王启年矢口否认自己在看春宫图,连忙将藏起来的卷轴重新拿了出来,以证明自己的清白之躯。
滕梓荆打眼一看:“呦,这不是仕女图吗?怎么没有五官?”
一句话说完,自己先愣住了。
“等等!
老王,这图该不会是?”
王启年又“嘘”
了一声,鬼鬼祟祟的样子特别滑稽。
“小声点儿,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搞到的!”
滕梓荆接过画卷仔细观看,即便不懂画技,也能看得出图中侍女身姿曼妙,衣袂飘飘,十指纤细柔长,线条优美,举止间尽显温婉贤淑之态,纵然没有画出五官和背景,仍能令人望之赏心悦目,不由得更加倾慕这画中的绝代佳人究竟是何长相?
滕梓荆赞叹道:“嘶,太子这画技可以啊!”
王启年小心翼翼地卷起画轴,将其收好:“上次你卖关子,死活不肯说太子所画之人到底是谁,这些天王某实在好奇得紧,只好自己寻来一幅瞧上一瞧。”
“那你看出所画之人是谁了吗?”
王启年无语道:“能与太子接触之人,不,应该说能被太子惦念之人,无非宗室之女或京都高门府第千金,王某又没有见过她们,如何能辨认得出来。”
“哈,那你不白看了吗?”
“不白看,至少欣赏了一下太子佳作。”
“我倒是更好奇这幅画你是怎么得手的?用你那绝世轻功偷的吗?”
王启年一脸正气地反驳道:“胡说,王某岂是鸡鸣狗盗之徒!
我只是拜托朋友取来一幅观摩观摩,今晚入夜还要还回去的!”
滕梓荆揶揄道:“啧啧啧,老王,路子挺野呀,东宫都有朋友,居然敢帮你私拿太子画作。”
王启年引以为荣,拱手自豪道:“上至朝堂,下至江湖,全靠朋侪抬爱,给王某几分薄面罢了。”
“行行行,谁不知道这京都之中,就属你王启年交游广阔。”
“过奖,过奖。”
王启年笑得合不拢嘴,眼都笑没了。
“哎,对了,滕兄,所以这画作之上到底是谁啊?”
“这所画之人其实是...”
王启年的身子微微前倾,满脸期待。
“其实是...”
“谁?是谁?”
“其实是...就不告诉你!”
王启年气得牙痒痒,站起身想要揍人,袖子都捋起来了,一想打不过,又坐了回去。
“老王?”
王启年不吱声。
“老王?老王你没事吧老王?”
“老王你肿么了老王?”
王启年被烦得不行,挥挥手赶苍蝇:“去去去,档案室乃监察院重地,无关人等休要驻足停留,扰乱本官公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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