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也在身边丫头的搀扶下,缓缓移到这边桌子上,云鹤接过小厮拿来刚烧滚的药,连忙端起,缓缓吹到。
屋内人除了陈氏和云泽二人外都起身围在老相公身边。
只余一人跪在原地,一人不顾仪容坐在地上,不敢妄动。
云鹤一勺一勺地将药吹冷,喂到祖父嘴边,神情真挚,冷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悔意请罪道:“都是孙儿的错。
还望翁翁恕罪。”
“你有什么错,是跪着的那个不肖孙。”
老夫人见他还没消气,她也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,让云原气成这样。
她见状边给他拍着背边顺气边嗔怪问道:“什么事值得你动这么大气。”
云原慢慢地喝完了云鹤喂来的药,好了一些,气顺了下来,他充满皱纹的脸上怒气已消失大半,只余几分,“我云家世代书香门第,怎地出了你这样一个纨绔?浮浪子弟,帮闲之事,你无一般不通,一般不晓,更无般不爱。
气煞老夫也。”
挥手让周边子孙儿媳离远些,视线露出那个还跪在下方的母子俩,他闭了闭眼,缓了缓,颤抖着抬起手:“老夫命不好,虽有七个孙子,一个幼年因病而逝,一个年少游历而亡,余下那个不是惊才绝艳,人中龙凤?鹤儿介儿没养在老夫身边,余外还有你们兄三,只有你——云泽,养在老宅,得老夫教诲,竟成了这副德行。”
苏以言听见此话才知是发生了什么。
这是云家的家事,不应该放给她这外人来评说,但她距老相公最近,云鹤一番问话她隐约听见了。
稍稍反应,便是知道云鹤为何问出那番话,这个表哥是在替她小小惩戒此人一番。
——始料不及,老相公竟以为此事大发雷霆。
她见二房的两个表哥,一听见这话,从祖父身边往外移了两步,跪在了冰冷坚硬的地板上。
“你们两跪着作甚,老夫训斥的又不是你两,鹤儿,去将你两个哥哥扶着起来。”
云约立马将头低了下去,“是孙儿的错,孙儿没以身作则,没正确引导六郎。”
三郎君云放见哥哥如此说,也跟着道:“孙儿也有错,碌碌庸才,孙儿愧对祖父的教导。”
“起来罢。
此事与你们都无关。”
云鹤赶忙去将二位哥哥扶起,然后又快步返回祖父身边。
云泽被吓得一句话都不敢答,他很自然地选择了出神,想起了前不久斗鸡之乐事,待祖父用语气更重的话唤他,他才隐隐打了个冷战,回了神,“孙儿,孙儿有罪。”
他憋半天也就憋出这一句,老相公刚压下去的怒气又冲了上来,边咳边道:“老夫是让你抬起头,把老夫后面的楹联念来听听。”
云泽小心地抬起头,懵懂地看着祖父,待祖父皱眉,他才将视线移到联上,强装淡然,慢吞吞地念:“博学而不穷,笃行而不倦。”
老相公稍稍缓和了语气,“讲讲看,此为何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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