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三连住的排房,还未靠近,就已经听到骂声、喊声、锅碗瓢盆、桌子板凳小马扎的的敲击声,一时间,化院三连的宿舍被围了个水泄不通。
环顾左右,还有其他连队的男男女女正在围拢过来。
小李秃子秉承着先观察地形的原则,踩上一辆三轮,搭眼一瞧,好么,排房外,门廊边,已成两军对垒之势。
但见走廊两侧人马怒目相视,唾沫横飞,指天骂地,声浪直震得窗棂簌簌作响。
信科领头的汉子一脚蹬在门框,戟指喝道,“尔等化院试管狗,往日里爷们儿大度,不与尔等计较,可今日之事,定要给个说法,否则,爷爷认得你,沙包大的拳头可不认得!!”
话音未落,后排子弟齐声应和,声若滚雷。
对面化院儿郎又岂是软蛋,当先三五个精壮汉子,推开床板跃将出来,梗着脖子嚷道,“机房鼠辈安敢放肆!信口雌黄!分明是尔等挑衅在先,恶人先告状,颠倒黑白,真当爷爷们怕你不成。”说罢一指头顶百汇,“来,照这儿来,今晚定要手底下见个真章,谁投谁是狗,hui~~~tui!”
霎时间两厢叫阵,骂声迭起,“焊电路板的”,“兑硫酸的”的浑号此起彼伏,惊得宿鸟扑棱棱乱飞。
忽听得西廊炸雷般娇叱,“化院姐妹在此!”但见二十余女将披着迷彩服,抄着马扎板凳旋风般杀到阵前,柳眉倒竖好似罗刹临凡。
那打头的短发姑娘长臂一伸,抡起武装带抽得门框邦邦作响,“一群码农小儿,安谁敢动我班弟兄?”
说时迟那时快,又闻得东厢蹄声乱响,信科阵脚里立时蹿出昂扬女声,原是信科娘子军斜刺里杀到,个个迷彩服扎得紧绷,马尾辫甩得似钢鞭。
突刺里,一妹子攥着齐眉拖把,抬手一指,“呔!休要猖狂,早瞧你们化院男男女女,个个阴阳怪气!”
两厢娘子军竟比男儿更烈三分,指甲尖点着鼻梁骨,马尾辫甩成流星锤,唇枪舌剑好不热闹。
男生们反倒被挤作二阵,信科壮汉扒着窗框嚷,“姐姐们,且退后!”
化院二郎高举脸盆板凳高声呼喝,“妹妹们掠阵,有种的,下场单挑!”
“怕你不成!来啊!”
一时间,两下里,百十号人把个排房围得铁桶相似,唾沫星子混着八月溽暑,半空中竟凝出三尺白雾!
正待要冲阵,擦枪走火之际,猛听得一声霹雳,“反了天了!”
但见七八名辅导员,横插进阵眼,两臂张开若金翅大鹏,左边镇住信科莽汉,右边按住化院猛将,那边厢,有人断了后路,是时,铜哨声、喝止声、床板跺地声混作金戈铁马,惊得月牙儿都缩进云阵!
一场龙争虎斗,虽未动拳脚,却早把房梁上积年的灰都震落三寸。
正是,旌旗未动杀气凝,唇枪舌剑夜未央,巾帼须眉战正狂,且待朝霞破晓光!
噫~~~~~
“李乐!”
“诶?杜姐,你来干什么?”
“这折腾的,我能不来?”
“团里怎么说?王团聂处长老郭他们还没下来?”
“不知道呢,估计快到了吧?”
“哦,你知道咋回事?”
“不知道啊,不过,这咋还有女生?好么,这么勇猛的?”
“嗨,这算啥?不都老传统了。想当年九一八,咱们学校第一侠女薛师姐,不也曾经怒砸国民礼部,掌掴蔡校长,把来恐吓的陈家果夫立夫兄弟俩落荒而逃,还有带头卧轨,阻拦火车。”
“不是,你还真希望再出一个?”
“那不能够,不过得先把咱们的人择出来。”
李乐钛合金写轮眼一开,就瞧见自家系里,有那么几个好信儿的,掺和在围观人群之中,叹口气,冲杜华茜耳语几句,蹦下三轮,大手一伸,拨开人丛,挨个儿薅了出来。
“回去睡觉!”
“关你屁事!”
“我前天咋说的?”
“去去去,姑娘家家的,怎么这么好事儿呢?”
“那谁,过来,带着你的人,回宿舍!”
“别看了,再看,明早站军姿多加半小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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